过气机甲不如狗

这李照鸿。
爱看不看,取关随意。

【介花弧x谢苏】相随

这对到底叫啥啊,介谢?弧苏?花苏?嗯嗯嗯??

特别ooc,我还写错季节了,原著时间段应该是夏末,我给记成晚冬了,快写完才想起来,简直不能太卧槽,只好将错就错,就当我们啥都不知道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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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苏离去的时候,介花弧其实知道。

他那日坐在船头上,看着岸上雪原茫茫,忽然露出几分深色,一连串的足印压在雪地里,借着天未大亮时天际散出来的微光,可以看清足印是一青衣人留下的。那青衣人像是走的随意,也不怕这西域有人害他,背向身后的大船,就这么慢慢向远处走了。

实则冬日尚未过去,这场西域的大雪也并无停歇之意,反而有携卷天地之势。风如惊起的马一般嘶叫着刮在介花弧脸上,带着一种密密麻麻的针刺似的痛意。介花弧并未在意,他只是眼看着青衣人悄然离去的背影越来越远,就这么由大变小,最后模模糊糊的淹没在西域滚滚风雪里。

像是消失了一样。

介花弧默然坐了很久,他思及那日初遇谢苏,小小客栈里面坐着这么个人,单薄身躯坐在简陋长凳上,带有安然如山一般的气势,仿佛他坐在这里,一桌一凳之间便有山河沟壑了一样。

当时他也不知怎么想的,看见那碗未曾喝尽的酒,便直接一饮而尽了。

事后介花弧思及此事,仍是不解当日行径,只觉当时心里莫名有种悸动,像是埋了一颗种子,不知不觉间破土而出。

介花弧乍然醒神,雪已白发,他才发觉自己出神久了。此时天已大亮,照在雪原上显出了一抹金光,上面的足印早已没了。远处,天地交接之地,太阳缓慢升起,像是蒸了雪化作了层层的雾气,包裹着这个火球不断上升,四遭的云雾也被淹没,蒸腾得天际忽然就若隐若现,觉察不到边来,只觉天地化为一体,净是一白。

一片水雾氤氲之间,船里诸人似乎才发现船靠了岸。介花弧听见耳边有人步履匆忙,竟是介兰亭快步走来,口中疾呼道:“父亲,老师他不见了!”

介花弧只“嗯”了声:“我知道了。”

少年人心思并不细腻,介兰亭并未察觉父亲言辞之中藏有几分愧然,更听不出来其中暗暗深藏有几分不可道人的情意。他只觉父亲态度实在冷淡,一时几番思量之间,想到前几日之事,似乎知道了什么“真相”,便是有几分责怪父亲的意思,出口便是:“是因父亲,老师生气了。”

他话才出口便知有些不妥,本以为父亲又要训他,于是连忙低头准备认错。不想介花弧没有出声,一时气氛安静过头,介兰亭心下疑惑,小心翼翼抬头看他父亲,却发现他父亲站在风口,默然无声,只让风灌进他满身衣袍,黑发随风飞舞,细细一觉,竟有几分悲意。

“你说得对,他生气了。”

良久,介花弧低声叹了口气,介兰亭此时也觉出几分异样,只是介花弧转身便走,似是要独身而去,连忙道:“父亲!你……”

介花弧背着他摆摆手:“不必跟来,你们先回堡内便是。”

说着介花弧轻功便起,几下只见便无人影,只余雪上痕迹寥寥,虽不如谢苏行千里快哉风那般踏雪无痕,到底也是功夫高深,不留多少痕迹。

介花弧是为谢苏而去,人有时凭着点执念,反而准的很,又因他那轻功之快,不过半日便寻到谢苏。

他不敢冒进,只敢远远尾随。谢苏像是并无目的,漫无去处,也就没有施展轻功,只是这么走。他走了一天,一路也只有茫茫雪原,或是几株枯木。此时风雪已停,谢苏却未拂去满身白雪,任由白雪沾湿衣袍,留下几片深色。

他看着谢苏走了三天,路上遇见许多人,可谢苏并未理会。就像是那九天之上的仙人,渐渐的脱离这红尘万丈,褪去满身风尘,再不做世间庸人。

还好仙人不自扰,庸人会。

谢苏心结未解,自扰至今,介花弧也不知是当高兴还是难过,这一路尾随,体会了番从未体会过得战战兢兢的滋味,几分怅然若失,才也觉“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”,竟然也有几分侥幸。侥幸谢苏尚有心结,不会成那仙人,泯然这世间去了。

有次夜里他见谢苏坐在客栈窗边,月光照人,小酒几杯似是有了醉意。介花弧远观而不敢近前,唯恐被他发现,只等谢苏支持不住困倦倒下,才敢小心过去试探了声:“谢苏,谢先生?”

谢苏似乎未觉,只是多蹭了下压着的手臂。介花弧轻舒了口气,又有些失望没被谢苏发现,百感交集。介花弧怕谢苏天寒地冻着了风寒,抱起谢苏回了谢苏那房,将谢苏放在榻上。

谢苏毫无防备,介花弧心里一时有几分雀跃,便多留了一会儿。也不知谢苏梦里梦见什么,眉头紧皱,一时间竟是面色带有紧张模样。介花弧有些无奈,知道谢苏怕是想起那些事,也无办法,只能手掌碰了碰谢苏眉间,摩挲几下,轻轻帮他抚平。

他转头出门,却没看见榻上那人微微睁眼,眼睛里闪烁几下,就又合上了。

客栈老板是西域人,自然认识介大堡主,一时站在房门外也有几分忐忑,见介花弧出来关了门,刚想问介花弧是不是这人与他是故识,可需照顾,便看见介花弧示意他不要出声。客栈老板了然几分,识趣退下,为介花弧在隔壁留了一房。

次日谢苏很早就醒了,像是疑惑自己怎么在屋内,于是出门问了客栈老板他昨夜怎么回的房,正当介花弧不知所措,怕客栈老板说出他来的时候,只听客栈老板惊诧道:“咦,这可怪了,您昨夜里头不是自个儿回的么?”

谢苏:“……”

谢苏皱眉思考一会儿,方才点头像是信了。介花弧松了口气,多留了半锭银子在桌上作为答谢,见谢苏收拾出门,连忙远远跟上。

这一次谢苏似乎走的快了些,所见之处愈发荒凉,倒是雪少了,地上盖着厚厚黄沙,走动之间便有沙尘扬起,带着些混在沙尘里的雪,扑人满面。介花弧远远见到谢苏倒在树下,像是睡了过去,不免上前来看几眼。

他替谢苏撩起额前长发到耳后,看着谢苏面容不免有几分愣神。这张年轻的脸带有几分年轻锐利,更多的却是不多人有的沉稳坚忍,而此时似乎是累极了,眉目之间带有几分倦意,脸色也因受伤有几分苍白。微微失色的唇紧紧抿着,介花弧呼吸微微重了些,却不舍退开,不知不觉间介花弧与谢苏的脸离得极近,两人一吐一吸交融在一起,一时间难分你我。

介花弧更加凑近,微微垂眸,最后竟是在谢苏唇角轻轻一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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