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气机甲不如狗

【叶魏】如此走来

全程瞎写，尬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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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魏 如此走来

1

还没建联盟的时候，荣耀有次线下聚会。

这次聚会当时被论坛传扬的沸沸扬扬，但实际上除了几个大神，或者是特别闲的混社会的，都没去。

毕竟在游戏里面，就算天天一块儿刷级打本唠嗑，好听点儿叫叫“战友”，难听对点，也就是个“网友”，拔了网线就是咱天涯不相逢的关系。

恰好那次，魏琛去了。

更碰巧的是，聚会地点在H市，所以叶修也去了。

于是魏琛进包间的时候，还没来得及夸一句“我去这地方这么大啊”，就一眼看见了一个坐在包间沙发上，有点跟人格格不入地靠在沙发背上，喝着白开水的小年轻。

说小年轻一点都不过分，当时叶修大概也就十六七岁。后来有一次常先来兴欣“串门”，问魏琛对很久之前的叶神有什么评价，魏琛坐在那回忆，大半天只评价了这么一句：“鸟都没多大呢，弄的一副历经沧海桑田的样子。”

话说的有点粗暴，常先一时有些尴尬。陈果当时直接一本网吧登记册往魏琛头上一砸，只听见魏琛“哎哟哎哟”几声，走出门点了根烟。

有时候有些话还真不好开口，就像是叶修谈及苏沐秋的时候，他也只不过跟人说一句“我有一个朋友，荣耀打得很好，后来，他死了”而已。说叶修有感情，那这句话就太干了，说叶修没感情，相处两三年，这总不是假的。

而魏琛，那就更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头一回见到叶修的感觉。年轻却老成，这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却杂糅到了一个人身上。魏琛觉得，自己好像还真说不出。

太矛盾了。

当时的魏琛并不知道这就是那个经常给他捣乱，让他抢不着BOSS的一叶之秋，不然他肯定先走过去拽着叶修骂一句“原来是你这家伙！长这么年轻，我还以为你三十多了”，然后再跟叶修勾肩搭背唠唠嗑。

不过很可惜，魏琛只是看叶修第一眼，觉得这小年轻挺合眼缘，就自个儿管自个儿走过去了。他寻了叶修边上地小沙发就直接一下子坐下去，结果还被那一瞬间下陷的感觉弄得整个人一僵。

叶修瞅眼看着边上那个比他应该大几声的人，被逗的“哈哈”笑了声，在魏琛之前开口：“你好你好，第一次坐沙发啊？”

魏琛觉得自己的尊严都碎成渣了。没坐过沙发？开什么玩笑，这年头还有没做过沙发的，这得是多寒酸。

“这沙发太软了点，没坐过这么软的，难受。”魏琛说。

叶修听见这句话有些无语，上上下下看了眼魏琛。一个大概快二十或者已经都二十多了的人，胡子拉碴，应该还没打理，一身烟味儿都没去，穿着路边常见的路边摊就出来了。

“索克萨尔？”叶修问他。

魏琛刚想偷偷摸摸点根烟，被叶修这话一呛，手一抖这打火机也没对准地方，差点烧着他脸。魏琛赶紧地把打火机一丢，嘴上的烟拿下来搁指缝里头，惊骇地说：“你谁啊你？不是吧，我这都能被认出来。”

这不能怪魏琛惊讶，他那时候建号的时候，选的是系统脸。但是吧系统脸也不是都一样的，不然像这种第一视角的大型游戏，你这一望过去，十几号人长一模一样的脸，要没个id，有点儿鬼畜不说，凑近了站一排都认不出谁是谁。

荣耀制作方就出了个“捏脸”的功能，魏琛又是个还算有自知之明的人，一拍网吧那桌子，低吼了句“老子角色最他娘好看！”直接毫不要脸的给索克萨尔顶了张他自以为特帅气的脸——实际上特帅气提不上，帅是比他帅。

到现在，魏琛看见有哪家队跟蓝雨打比赛，看见索克萨尔那张脸，都得心里自吹好久。

这可是老夫当年拍桌子捏的脸！

然而叶修想的比魏琛简单多了，三个字就想完了：接地气。

魏琛跟人容易熟，不光是因为他这个人比较随性，更多是因为他比较接地气，吃得开。这是久混社会练出来的脾气，不懂的说难听点，叫这是流氓习气，真觉得好的，例如叶修，倒认为这是接地气。

不过也不得不提，叶修曾经开过一个小号溜进蓝溪阁里，那时候蓝雨正在打一个野图BOSS，魏琛懒得开团队频道，直接赶公会频道歇斯里底来了。叶修带着的耳麦都被魏琛喊的嗡嗡地响，到最后只敢放下耳麦凭借的魏老大奇大的嗓门，“听从”指挥了。

自那次以后，叶修给魏琛留了个印象就是：嗓门大。

“我不认识几个，都猜的。”叶修很坦然地说。

老子信你有鬼了。魏琛翻了个白眼，懒得和这人刨根问底，换了个坐姿。

他面前不远处有个美女拿着高脚杯跟几个男玩家说笑谈天，这个美女魏琛并不陌生，是某某网站的一位主播，因为长的好看，技术还行，所以有了一大票粉丝。魏琛一边口头上表示对这些人的不屑，一边自个儿也礼物送的不少，至少榜单是上过的。

魏琛刚想抛下这人去跟美女主播聊聊天，混个眼熟，就看见叶修给他递了根烟：“我说索克，急着见美女？”

“废话，不然急着看你啊？”魏琛下意识说，可烟没要，自己从口袋里掏出来个烟盒朝叶修示意了下，“我有我有，谢了啊。”

“听说荣耀要建职业联赛了，你参加吗？”叶修突然问。

“那当然！我是谁，我这可是神一般的少年。”

站起来正在把他那烟盒塞回兜里去的魏琛手顿了顿，然后不假思索的说。

在魏琛心里，他和他的索克萨尔，那是永远都会在一块儿，等以后什么联盟出来了，也会一块儿在联盟里闯出点名堂的。他从没把自己的账号卡，以及那个名为“索克萨尔”的角色当做虚拟世界简简单单的一个游戏的角色而已，而是把这张卡当做过命的兄弟一样。

就像是荣耀开服上市的那一天，魏琛坐在网吧的电脑面前，插入自己新买的账号卡，然后特意百度了个洋名儿当账号卡名一样。

那可是带有无限的期望的！

“那场上见，可别见到我怕了啊。”叶修笑。

魏琛刚想嘴炮回去这句话，在他看来就是个毛头小子，在那里大放厥词。不过因为并不熟，随便应付了叶修一句“场上见”，就匆匆往美女主播那去了。

2

联盟建立以后，各大战队其实也过的并不怎么样。

嘉世和嘉世一叶之秋风头太盛，就算是在联盟刚建立时，为一小部分粉丝预测比较看好，能和嘉世一较高下，甚至夺得总冠军的霸图，也并没把嘉世从总冠军的神坛踢下去。

一较高下是有了，打败他还是有点难啊！魏琛无不感叹。

正值盛夏，赛制并没联盟后期那么繁杂，但常规赛还是有的。才不过第二赛季，天气太热，联盟发了通知让各队“中场休息”一下。

方世镜刚推进门，就被香烟的烟气扑了满面。有点老旧的空调还在呼呼地在房间里吹着，四面窗户紧闭，呛得方世镜咳嗽几声：“少抽点，还有几个小家伙呢。”

魏琛坐相极不端正地坐在电脑面前，关掉了上以赛季嘉世对战霸图的视频。他不是一个特别会战术的队长，尽管如此，但还是对这一场比赛有些不同别人的看法。

在他看来，叶秋的一叶之秋明显比较拼，带着年轻人毫不畏惧的锋芒，而叶秋身边的吴雪峰，则像是来给叶秋当缓冲的。

“这尼玛就是读条的啊！”魏琛没理方世镜，叫道。

“什么读条？”方世镜没反应过来，凑过去看魏琛电脑屏幕，结果只看到了桌面那个大大的“荣耀”logo。

“我说吴雪峰。妈的，还是我们大意了，他的气冲云水他丫的根本不是龙套。”魏琛说，他转头看向方世镜，“下轮咱们对哪家？”

“百花。”方世镜言简意赅。

魏琛笑了几声，对这么个在他看来有点女气的名字忍不住想笑。但他绝没轻视的意思——只要站在场上，和他同台竞技的对手，他都会抱之尊重。

不过，垃圾话也是不会客气的。

“听说百花那两个人当主力？”魏琛问。

“是啊！”方世镜点头说。

“有创意，现在的年轻人啊，就是会想。”魏琛评价，接着就立刻扯回正题了：“有这两人视频不？”

得，这是看视频上瘾了。方世镜想。他很能理解魏琛心里想什么，像百花这样一出道就要是两个核心的战队联盟里还是第一次，到底怎么回事，有多少厉害，方世镜觉得，就算是嘉世的叶秋也说不出来。

没打过，怎么知道呢！

“有，跟几个小战队的，你要看？”方世镜笑着问他。

“那就不了吧。”香烟渐渐烧没了，最后一点火光还在挣扎着。

魏琛把烟尾摁进烟灰缸，站起来往门外走去。

“反正总要遇到的。”

3

屏幕上大片的技能光影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，耳边的那些声音交杂着，通过耳机穿到魏琛的耳朵里。他眼睁睁地看着在那片晃眼的光影中，落花狼籍的重剑砍向了他的索克萨尔。

血条瞬时间清空，魏琛闭上眼，他比谁都不愿意看着索克萨尔就此倒下。不光是因为他是这场团队赛中蓝雨仅存的最后一员，更多的，像是一种什么时候到了的预感。

他仿佛可以听见比赛房间之外的那些观众的欢呼声，或许他们给百花战队的这对双核选手的组合起了个很好的名字，或许也有蓝雨的粉丝在失落、惆怅，甚至骂着他们的队长。

双核时代啊……

魏琛坐在选手专用的椅子上，从兜里掏出根烟，毫不顾及地抽了起来。

他不由想到如果黄少天的夜雨声烦跟他的索克萨尔在场上，又会是怎样的场景？魏琛不知道，直觉告诉他，他已经无法保持状态，在这个场上继续下去了。

这个几下并不是能不能继续打比赛，而是，并不适合在蓝雨了。
魏琛没抽完烟，门外的工作人员有点急。魏琛答应了声，掐灭了烟出了门。那根烟才不过抽了前面一点点，就被人摁灭在了烟灰缸里。

魏琛独自一人走过比赛通道，发现昏暗的灯光下有点零星火光。熟悉的烟味让魏琛预判出来，不出意外的话，那里站着一个人。
谁啊大晚上还不回家打荣耀去。魏琛想。

他走近一点，才发现这人穿着嘉世的红色队服，靠在走廊的垃圾桶边上。那个垃圾桶上面的砂石已经摁上了好几个烟尾巴，不用说，这人在这好久了，顺带抽了好多根烟。

魏琛刚想着这人怎么感觉熟，那人就开口了：“老魏啊……”

“你谁啊你，老魏是你叫的吗？”魏琛很自然地就嘴炮上了，他凑近那人一看，突然叫道：“我靠，是你啊？……你别不是叶秋吧。”

叶修一愣，“呵呵”笑了一声：“不然呢？还有跟我一样厉害的人吗？”

魏琛直接把这一声“呵呵”当嘲讽他的意思了，十分鄙夷地说：“能不能要点脸啊叶秋同志，拿了个冠军就飘飘然了，指不定这回就没了呢！喂我说叶秋，你天天躲着记者，干嘛呢，搞神秘呢？是不是怂着不敢上电竞周刊了啊？”

“我这赛季有没有冠军不知道，你是真没有了。”叶修毫不留情地说，刚才那场比赛，叶修看了。到最后观众们喊出“繁花血景”四个字的时候，叶修甚至在想一直没出来的魏琛，脸上是什么表情。

孙哲平和张佳乐，这是一对联盟里冉冉升起的新生火焰，就像是最后击败索克萨尔的那一大片光影，和落下的重剑一样，肆意而又张狂地席卷着整个职业圈。

如果是我，我能打败他们吗？

叶修自问。

当然可以。

叶修自答。

他有点叹息魏琛，不是可怜，也不是悲哀，只是有种对英雄迟暮无奈感。魏琛的确不小了，二十三岁，对于这个赛场，已然显得有点暮年的意思了。随着联盟的发展，和逐渐的商业化，越来越多的新秀和优秀战队冒出头来，而老一辈的，像是魏琛这样，或是林杰这样，甚至说是吴雪峰，都将被后浪推到前面，死在沙滩上。

“那你怎么缩在里面，不参加记者采访会？”叶修问。

魏琛不说话。

参加记者采访会？那问他对“繁花血景”有什么感想，他怎么说？说“哈哈，这次新秀挺厉害的，下回我可要赢回来”，还是缄默不语？

魏琛两个都做不到。

“这有什么好参加的，不就是那几个烂问题，我闭着眼都猜的出来。”魏琛说，“倒是你，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想什么呢！你以为人家这双核好打啊？哼，没数！”

“你是怕了吧！”叶修说，下面那句话总算带上了点年轻人骄傲的本色：“那你看着呗！”

“切。”魏琛不屑一顾，直接就走了，理都没理叶修。

后来魏琛看着叶修瞬时间干掉孙哲平的落花狼籍的时候，沉默了良久。

他已经差不多确定这场比赛的结果，双核之一角色血条清零，就像是一个护盾已经砸碎了，只需要轻轻一碰，整个护盾就会瓦解，然后碎成一块一块的。

“我出去抽根烟。”魏琛说，他走出门，靠着墙上。

烟夹在手指中间，并没有点燃。

叶秋很强，他知道。一叶之秋也很强，他也知道。那索克萨尔不强吗？强，当然强。那他自己呢？魏琛说不出来。

他静静的站在那里，等待着比赛结束。

光影仿佛依稀在他眼前闪烁，重剑落下的样子始终挥散不去。魏琛始终想不出来，叶秋到底是怎么，这么迅速地把落花狼籍送出场上。

真的，很强。

魏琛叹息着想。

蓝雨的未来，真的，还能是他带领着吗？

4

魏琛退役了。

方世镜很清楚的记得那天，他的队长把索克萨尔交给他，然后告诉他：“没事，小喻是个好苗子，以后索克萨尔交给他吧。留心下夜雨声烦的装备啊，少天以后，会成为蓝雨最好的一把利刃的。”

然后他的队长挥了挥手，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。

……其实没这么文艺，魏琛拐了几条街，然后一头扎进附近的网吧买了张新卡。

他刚刚上机，习惯性地登陆qq，设了隐身，结果右下角一个熟悉的头像就在他眼前闪啊闪。

魏琛点开一看，就看见叶秋给他发了一个：“在？退役了啊，出息呢老魏。”

“你懂个屁！”魏琛飞快敲字回他，“得了冠军了不起啊，张佳乐孙哲平他俩是不是状态不好，不然怎么被你这个没下限的家伙干掉了。”

“难道不是你被我打败‘繁花血景’那对儿，打击太大退役的？”叶修郁闷说，实际上也就是句玩笑。

“滚滚滚，要点脸行不行，叶秋大神。”魏琛骂他。

电脑那头的叶修吃完泡面，熟练地把泡面往边上一推，擦了下嘴，认真打字回他：“真退役了？”

“真退役了。”魏琛犹豫了下。

退役，这两个字不是玩笑。这代表着他彻底离开这个让他热血沸腾的战场。而他曾经想的，带着索克萨尔在联盟里闯出个名堂也像是笑话一样。

“那你现在在哪啊？”叶修问。

“网吧。”魏琛也没绕弯子。

“没被围观啊？蓝雨老队长退役不参加记者采访会，跑到网吧消愁。”魏琛隔着屏幕网线都能看见叶修那张脸。

“滚他丫的你。落井下石啊！”魏琛忍不住骂。

“你这不是光荣复员吗，魏琛同志。”

魏琛刚想再喷几句垃圾话过去，那边手速很快地又跟了条消息：“去网吧打荣耀的吧？”

“你管的真宽啊！”魏琛怒。

“行行行，来杭州吃顿饭不？”

“吃什么吃，你请啊？你请我都不吃，看着你那脸我都吃不下去。”

“我不请，雪峰请啊！你来不来？”

“你要点脸！！！摊上你这个队长，吴雪峰都要哭了。”魏琛替吴雪峰鸣不平。

叶修给魏琛发了个摊手的黄豆表情，表示要不你来请。

于是两人开始了垃圾话对轰，魏琛边上上机的那个人看着边上那个来网吧就聊个QQ的，骂了句“傻逼吧”，转头继续打荣耀了。

结果魏琛还是去了，没找特别高档的酒店，跟着叶修在奎元馆吃了碗面。

魏琛无语：我他娘的来杭州，就为了吃面，脑子被驴踢了吧。

他当时吃着面，看着各色各样的人来往在身边。就听见叶修突然问他：“老魏，你谈过恋爱没啊？”

“干嘛？”魏琛问。

“我看你那时候奔着美女主播去，就在想你这人是不是万花丛中过，片叶不沾身那种。”叶修笑。

魏琛翻了个白眼，一点都不想理他，没好气的说了句：“老子这么大了连个女朋友的小手都没摸过，谈个毛恋爱。”

“不是吧，这么没魅力啊！”叶修惊讶。

“……靠，你谈过？”魏琛怒。

“那没有。”叶修老实地说。

“那你说个屁！”魏琛低头继续吃面。

“但我粉丝多啊！”

“……噗咳咳咳。”魏琛听得手一松，筷子掉在地上，瞪着眼问他，“你这脸你还要不要了？”

叶修更加讶然道：“我没说错吧？”

“知道网上有句话不？”魏琛鄙夷地看着叶修，“你开心就成。”

叶修哈哈大笑。

5

时间过的飞快，转而到了第十赛季。

魏琛躺在床上，边上那张床上睡着的是叶修。

两件兴欣的队服很随便的挂在阳台的架子上，夜里风有点大，吹的两件队服直往后飘。

总决赛的结束在他看来还是有点不大真实，就像是做梦，咻地一下，就成总冠军了。魏琛看向枕边放着的冠军戒指，通过它，仿佛看见了比赛中，叶修超乎常人的发挥。

他仿佛回到了第二赛季，那个叶修打败“繁花血景”的时候，魏琛曾一度在想，叶修怎么这么强，自己又该怎么办。

而现在，与他同一个队，站在同一个赛场上的，是叶修。

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，有人问他换了个战队复出，感觉怎么样，魏琛总是说“还行吧，叶修那家伙你知道的，没节操没下限，脸皮多厚就他自己知道。除了他，我都挺满意的。”

但是吧，他人真挺好的。

魏琛这句话，从来只在心里补充道。

他很感谢叶修，会选择拉着他入伙，一起参与这个疯狂的冒险中。而他更感谢，叶修，以及兴欣，从来没因他这个“老家伙”，而嫌弃过他。

夜色沉沉，魏琛坐起来点燃了根烟，站起来打算开机打盘荣耀缓解下心情。他刚刚把一张术士卡插入进去，就听见后面有人说：“大半夜打荣耀也不喊一声，不厚道啊老魏。”

“我靠，你怎么还没睡着？！”魏琛惊悚的回头。

“你一直叹气，我睁着眼能睡着？”叶修从善如流地坐到魏琛边上，摁了电源键开机，把手往魏琛那一伸。

魏琛莫名其妙：“干嘛？”

“给根烟啊！好东西不分享分享，有没有爱了？”叶修痛心疾首。

“谁丫跟你有爱，眼瞎吧。”魏琛嘟囔一声，把烟给他，顺便给叶修点了烟。

“找BOSS？”叶修才登陆进去，今晚是总冠军出炉的日子，荣耀里人满为患，不成样子。

“废话，不然跟你打竞技场啊？我不欺负你。”魏琛说，飞快的找到了野图BOSS，然后发给叶修了个坐标。

“谁欺负谁啊？”叶修点着坐标就过去了，看见屏幕前黑压压的一片人，无语地转头看向魏琛：“这么多人，你喊兴欣的来没有？”

“呃……”魏琛尴尬摸鼻，只当没听见。

“打竞技场吧！”叶修迅速挤开人群。

……

魏琛泪流满面。

说好的打BOSS，打竞技场，都丫的没影了。他和叶修那个战斗法师在荣耀一个地图的崖边，有些傻逼的坐那看月亮。

魏琛无语扶额，刚想说些什么，叶修那边响起一声：“我去，荣耀里烟花都有啊？”

“啥？”魏琛莫名其妙。

紧接着，耳机里突然传出几声烟花在空中炸开的响声，他看着屏幕里头烟花在荣耀场景的空中，特别弄出的光影，愣了很久。

等他反应过来，他和叶修的手，都拉一块儿了。

“好看不？”叶修明显有些邀功的意思。

“好看是好看。”魏琛面无表情，看向叶修，“你丫膈应我的吧，这么多烟花给我搞个光影，是不是想让我回味下当年怎么被张佳乐和孙哲平搞下去的心情？”

于是两人互相凝望，气氛有点奇妙。

“咳咳……”叶修咳了几声，牵着的手都松开了，望向屏幕。

“不过，谢谢了啊。”

魏琛突然说。

“还看不看烟花了？”叶修问。

“行吧。”魏琛说。

……

蓝雨的未来的确没有了魏琛。

但兴欣的未来有，叶修的未来也会有。